…………
有意思。
聚合后的高能激光流在不知名力量的作用下，被挪移到了三米之外，射中了敌人吗……
透过屏幕，他恣意仰视着白发少女的金瞳，心情大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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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，对方并不熟悉科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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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派遣三台蜂回收‘左眼’，另外，查找画面中人物的数据。”
“是，主人。”
他背后忽有灯光亮起，暗黄的光缆连接在她的头部，覆在面部的特化屏不断跃动着色调各异的蓝色信息流。
……
“报告主人，拟态侦查蜂S-3-4至S-3-6号已经完成‘蛇瞳’回收，还需十七分钟三十七秒到达基地；人物数据检索仍在进行中，还需约两分零三秒。”
他端详起了少女离去的身影。
两分钟罢了。
……
“报告主人，信息已收录，可随时查看。”
“嗯，打开吧。”
屏幕感受着他的电子义眼传来的“视线”，不断翻滚着寥寥几条数据。
“【天命】……【领域装·白练】……嘿，看来，可以定个不错的价格了。”
他调试了一下右手，道：“将这则信息扩散出去，开始的一个片段……不，图像就好。”
她抱紧了玩偶熊，机械般地说道：“警告，此数据含有关于至高机关【天命】的敏感内容，请重复确认。”
他走过去，摸了摸少女的头，笑了。
“死亡，不过是下一场交易的开始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
半月后。
—————
“嗡——嘭——”
厚重的钛合金障壁缓缓升起，他眯着眼睛，似是有些不习惯实验室的光亮。
“哟，这不是堂堂天命极东支部的休伯利安大舰长吗？‘舒适区’里的这两个月。可过得愉快？”
红色双马尾继续着手中的试验，也未曾停下口中的戏谑。
“可惜并不算愉快，”舰长活动了下筋骨，自嘲道：“要是与世隔绝的话，也许我还要再待上一阵。”他瞄了眼背后舱门旁的对话微屏。
“哼，是吗。”
他走到特斯拉的身边，装模作样的瞧了一会，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战衣。”
“不是装甲？”
“滚。”
……
“这上围……给芽衣的？”
……
特斯拉用难以形容的目光打量着舰长，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。
“变，态。”
啊啊……被当成垃圾看待了啊。
舰长揉了揉本就乱糟糟的头发，苦笑道：“特斯拉博士，这东西……这款充满美感的时尚战衣，究竟都有什么卓越的功能与之相配呢？”
“既然你这么问了，那我也不得不说一下了，”特斯拉停下了工作，自信的推了下眼镜，道：“这款【破晓强袭】虽然无法带来媲美雷之律者的威能，但帮助芽衣控制体内残余的雷之力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“喔喔——赞美逆熵！”
“啧，天命的家伙别在这惺惺作态。”
“不不不，”舰长义正言辞道：“每一个男人都有着驾驶机甲的梦想。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休伯利安的舰长，以及与生俱来的领袖责任感，我早就跳槽逆熵了。”
红色双马尾白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既然你能活着出来，就去找德莉莎女士吧。她们应该在飞船另一侧的会议室。”
“啊……还是不了。”
……
特斯拉猛地跳过来，张开双臂，拦在了他的身前。
“你想做什么？！”
舰长摆了摆手，示意她冷静一下，淡然道：“听说我们的小笨蛋现在就在天穹市的某处，我想去看看。”
“不可能，灰蛇的‘脑’已经被格式化了，鸡窝头和她们在会议室待了三天都无法找回数据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？！”
舰长耸了耸肩，又瞄了眼背后的灰色微屏。
特斯拉愣了愣，咬牙切齿道：“鸡！窝！头！”
“博士别那么生气嘛，”舰长伸出为银色所包裹的食指，轻易接下了特斯拉的赤甲拳头。
“更何况，我穿着你与爱因斯坦博士所设计的‘这个’，对我再多点信心也可以哦？”
“你会死。”
她很认真。
“那就有些困扰了。”他垂下眸子，苦笑道：“也许，这就是休伯利安舰长的【宿命】？”
……
那燃烧着的红发借着他的言语再次掠过特斯拉的脑海，更让她坚定了信心。
“呵，宿命？你根本什么都不懂！”
看着因愤怒而跳动的红色双马尾，他笑了笑。
“我当然不懂了。”
—————
因为，我只是一个会空中劈叉的睿智清洁工啊。
……
舱门缓缓开启。
他将昏迷的红发博士放在了简易睡袋上，跃了出去。
……
若一去不返？
……
不过是一去不返。
仅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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